FFF_Sclo

主角极左爱好者
杂食厨与过激派的矛盾结合
不管这个还是那个都是半吊子

——感谢来过这里的你
(基本不怎么来看了,如果私信两天没有回复可以私信同ID的微博)

【嗣薰嗣】星期恋人.8

似乎是一段挺长的路程。因为它一直遥遥无期,途中经过了几个下坡渚薰已经没在算了。
他们骑着单车到处跑,还经过了真嗣的国中,学校外边挂满彩条横幅,被树挡住的半截写着庆祝xx年校庆。
真嗣才想起来今天是校庆。
当时他最喜欢的就是校庆了。
没有特点,没有特长,也不擅长跟外人打交道。一般到了这种日子真嗣都不是会被委以重任的那一个,所以他可以顶着同学们羡慕的眼光施施然坐在台下,好像他们表演都是为了给他看的,或是干脆换掉校服溜出校园,在大街游逛到晚上。白天街道人会很多,他就像条从小溪游入大海的小鱼,没有谁会注意到一个孩子混在里面,因为他总是这么不起眼。
渚薰好奇国中时期的他是什么样的,可他回答不上来,总不能说天天呆在遗忘的角落,要不是机缘巧合交到了两个朋友,否则就是个透明吧?于是支支吾吾的搪塞说跟现在没什么差别。
渚薰对这个答案不满意,所以鼓着脸,直到被真嗣伸着食指一点点戳下去为止。
两个人倚在学校外边稍作歇息,一边玩看学生猜性格的游戏。说到好玩的想象时就凑在一起嗤嗤地笑,学校的保安大叔看了几眼,又看了几眼,幸而因为都长了张好孩子脸被放过,不再理会,只当是过来这边看热闹的。
真嗣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没劲,打算走了。趁着渚薰不注意,他不经意的坐在后座上,摆出一副走不动路的姿态。
“我累了。”他如是说,换了副无辜的表情,“刚才问你会不会带人,你没否认吧?你是会的,对吧?”
然后又以过来人的姿势安慰他,“没事,不会现学,跟我一样嘛。很简单的,要是快摔了我会扶住你的。”
最后,他摇摇拳头,表示让我们再来以人类最简单最原始的方式来决胜负吧。
“你这是耍赖吧……一,二,三!”
“嘿嘿。”真嗣握着渚薰的拳头,愉悦地笑着,“这就叫,风水轮流转啊渚。”

真嗣背对着坐在后座,脚尖一抖一抖蹭着地面,看着熟悉的场景一点点倒退、虚化,周围树叶簌簌而落,背后的体温意外的令人安心。他想了想,后仰身子,把头也靠了上去。
“加油加油啊,我可是把性命都托付给你了。”内容这么郑重,语气全然无一丝诚意,懒懒散散,没有一点干劲。
渚薰正要回答,车轮下跳出一颗石子,车把不稳,顿时两人的吱哇乱叫吸引了街上大多数人的目光。
小范围的兵荒马乱后,真嗣先一步跳下车,这短短的路程太不安宁,随时都有出交通事故的危险,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他顺着人流走了一段后,停了下来。
“到了。”
渚薰抬头看了看,很捧场的哇哦了一声。
建得粉嫩嫩的游乐园门口只有穿着布偶装的工作人员晃来荡去,本应人来人往的检票口后坐着几个打工的小姑娘凑在一起打着哈欠刷手机,被打造成各种造型的灯牌暗着,透明的小灯泡围了一圈,应景的凉风斜斜吹过,带起几片残破的纸片。
真嗣等渚薰锁好车,站在大门底下冲他招手。渚薰走到身边,跟着仰头看上边的大铁钟,一起数起锋利的金属指针移动的格子。
他们默默的数着,脖子仰累了就低下头转一转,在渚薰打算开口问我们还要抬着头多久之前,真嗣低下头,直视前方。他沉默半晌,在心中默念了几个数,然后勾起嘴角,打了个响指。
“时间到了。”
跟着这句轻声的话语,一同响起的是低沉的钟声,厚重得仿佛是从心底里敲响的。如同一个心照不宣的信号,又像是齿轮旋转经过设定好的机关,游乐园的灯一起亮了起来,点亮了整片天空与两双眼睛,它们带着满天星辰与洁白的花瓣与沁甜的香气裹挟着不知来向的风向两个少年人席卷而来,就像一个崭新的世界徐徐开启。
“老板要关门啦,他说他要回老家结婚了,今天是最后一天,所以给全场免票。”真嗣带渚薰走进去,不经意的跟他解释,“不过我觉得他是因为破产才要跑路,因为这里总是没多少人来,机器都好新的。不过这里的人都觉得他是要结婚了,那就是要结婚了吧。”
他们对经过的兔子玩偶点头示意,傻乎乎的兔子递给他们一人一个气球,一个红色一个蓝色,然后傻乎乎的挥手,脸上的嘴一成不变地咧着。渚薰也就傻乎乎的跟他挥手,直到走到看不见他的地方。
“这些花是新种的,他们说是为了给老板庆贺新婚,因为老板跟女朋友从大学就交往了,然而直到最近才求婚成功。”真嗣把他的气球拴在枝叶上。
“你跟老板很熟?”
“嗯……不如说跟他的女朋友更熟一点。”他们坐上过山车,工作人员细心的给他们做完安全措施鞠躬退下,尽管整列车只有他们两个乘客。
“其实老板也是有点惨的啦,要不是女朋友不小心怀孕了,估计都得等到七老八十才有可能结婚的。听说之前他求婚了很多次,能想到的点子都用了,没想到最后是奉子成婚这条理由让他成了。只是女朋友在答应了求婚之后马上把他打了一顿。”
在前段的平缓轨道上,真嗣继续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格外的多话,明明他只是个可以坐在角落里loop着同一首歌一整天都不会有开口欲望的无聊家伙。
所以他渐渐住了口,看起来就好像他是为了接下来的高速俯冲才闭嘴的。
列车攀上高峰,停顿片刻后对着地面直冲而下,机器在耳边轰隆隆的响着,身体已经下意识地调整好姿势。
真嗣紧紧闭着眼,扑面而来的强风压得脸上肌肉一阵阵抖动,突然,身边有只手摸索着握住了他。
那只手凉丝丝、汗津津的,因为紧张和肾上腺素,很用力,指甲都有点陷进皮肤,有点疼,但手边能握着什么的感觉很棒。
所以真嗣以同样的力度回握,有肌腱跟着突了出来。
尽管明天就要失去工作,员工们仍是满脸笑容,力图敬职敬业到最后一刻。
真嗣和渚薰在这里满足每个小孩都有的梦想,那是他们小时候也有过的梦想。不管什么设施都是想玩什么玩什么,想玩多久玩多久,不用排队,不用等待。就像是这里的王,意至法随。
渚薰从穿着猫布偶的女孩手里接过地图,顺着一路玩了下去。
渐渐的人多了,渚薰把手里的气球送给了路过的小孩,拍了拍小孩的头,得到了甜甜的感谢和灿烂的笑脸。
“走啦真嗣,我们去坐那个。”渚薰指着即使周围是一片灯光也依旧闪闪发亮突出至极的摩天轮,眼睛也跟着一起闪闪发亮。
“哦……嗯。”真嗣看了看人流,朝那边走了过去。
见他干脆地答应了,渚薰反倒奇怪起来,“我还以为你会反对,然后磨磨蹭蹭磨好久。”他把脸贴过去,仔细观察起来,“你今晚上好奇怪。”
“脸太近了。”真嗣推开他,眼神闪烁。
我只是看在这是约会的份上不想伤你的心而已,谁叫你每次都要摆出那个失望的表情,蠢死了。
“真的,你突然没有那么多意见,我觉得好奇怪哦。”他不依不挠的凑过去,“你真的没事吗?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被推开了还是固执地要凑上来,真嗣偏开头,还是避不开打在耳廓的呼吸。他不得不伸手按着他的肩膀,郑重的警告他,“你要是再凑过来我现在转身就走,你信不信?我说了我没事就是没事。”
“好吧好吧。”渚薰举起双手投降,“那我们先去排队吧。”
讲真,一去排队真嗣就后悔了,因为周围不是家庭就是情侣,还真没看见两个男孩子一起的。他偷眼看周围,又看了看渚薰,叹口气。然后又一愣,今天他似乎没怎么叹过气,一般来说跟渚薰呆一块是不可避免的。
现时人并不很多,象征性的排了一下队就到他们了。
真嗣坐在摩天轮上往下看,天色一点点暗下去,游乐园的灯一片片亮起来,由近及远。星星点点的片羽吉光飘飘荡荡,仿佛一伸手就可以抓住。
即使是男孩子也是会被这种场景打败的。因为大家内心深处都有一颗萌萌哒的少女心嘛。
他抬起头来,灯火延伸到远方,到天上,跟闪烁的星光连接在一起,一同点亮了瞳孔深处。
光滑的玻璃透出身后的目光,它安静缱绻,不带有一点夏日的火气。真嗣一愣,视线滑开,盯着下方的城镇,隔一会,又去与玻璃中的他对视。
渚薰也不怎么敢看着真嗣,所以假装四处看风景。
微妙的沉默在窄小的空间里漫延,水一样流淌,渐渐的就填满了这片方圆之地,直到“砰”地一声,被烟花炸开。
真嗣下意识看过去,底下有小孩子兴奋的指着天空,他忽然觉得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老板了。
其实他刚才说的都是骗人的,老板不是去结婚,是出国了,因为跟女朋友闹掰了。两个人在一起总是有摩擦的,他们摩擦好多年,已经再没有当年的火花,自然而然就掰了。当初老板跟女朋友第一次求婚就是用烟花,没想到他要走了也是用烟花。
不知道这次走了还会不会回来。真嗣对着烟花的方向微笑起来,假装老板就在面前,他对他告别。
渚薰也坐过来,跟他一起看着窗外。
光影深处,他们升上天空,而后又降至地面。几乎是同时,心脏的跳动也逐渐安静下来。
他们把微红的脸颊一起隐藏在背光的地方,在一对对的情侣中逆流而过,人挤来挤去,所以他们握着对方的手。两只手掌一点点握紧,仿佛只要握着他就不再会孤单一人。

直到出了大门他们才像醒悟过来一样分开双手。
“那……我就先回去了?”真嗣指着他家的方向,跟渚薰的完全相反。
渚薰长长的“嗯——”一声,眼神若有所思,真嗣顶不住,用眼神催促他有话快说。
“你这么晚回去没关系吗?”
“无所谓,反正也不会有人问。”
“啊,那我们去旅馆吧。”他掏出手机就要预定。
“你对这个梗是有多执着啊?”
“刚才那个不是邀请吗?”
“什么时候?”
“好过分,出尔反尔。戏弄人。混蛋。坏人。”看真嗣举起手来,似乎要打人,渚薰转了话头,“说起来,真嗣你不觉得缺了什么吗?”
“什么?”
他指指边上惜惜依别黏黏腻腻的情侣们,“道别吻,或者晚安吻?”
“你不介意的话我用拳头亲吻你的脸好不好?肯定福利满满热情火辣。”
“很介意,我会介意的!”
真嗣手抬起放下几次,终于按在渚薰的头上,狠狠的揉了几把。
“快回去啦,不要让冬月先生一个人在家太久了,毕竟有人在家等着的话就要早点回去可是常识来的。我走啦。”像是怕他反悔般,真嗣倏忽间消失在人群里,剩下渚薰还在后边傻乎乎的挥手,直到一点熟悉的颜色也找不到为止。

【唉,OOC的不是一点半点(挥手【基佬如此娇俏,引无数少女尽折腰【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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