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F_Sclo

主角极左爱好者
杂食厨与过激派的矛盾结合
不管这个还是那个都是半吊子

——感谢来过这里的你
(基本不怎么来看了,如果私信两天没有回复可以私信同ID的微博)

【出勝】今天是我為你慶祝的第十四個生日

※年操,溫馨向,原創人物,OOC,老實講有點老年痴呆的爆豪(。
※突然的靈光一閃與超順暢產出過程組成的小短打
※新文風的嘗試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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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爆豪勝己把眼神刺向從門口進來的男人。
男人明顯的愣了一下,隨即從肺腑吐出「又來了」的嘆息:「是我,綠谷。」
「綠谷……?」爆豪暗自咀嚼了幾遍這個姓氏,視線落到鞋櫃牆上掛著的合影,恍然大悟,「啊,是你啊。」
男人點點頭,仍是站在門口,看著爆豪勾在手指間的鑰匙:「今天也是要去嗎?」
今天?爆豪思考了一下這個詞包含的意義。
他今天起得很早。張開雙眼時窗外還沒有完全亮起,只有隱約的光從遙遠的地平線透出來,給天空染上了一層薄薄的亮色。
爆豪按部就班的起床,洗漱,換衣服,吃早餐。又在陽台對著太陽發了會兒呆後,才決定出門。男人正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彷彿早早地在門外掐好了點。
「當然了。」爆豪拿起掛在門後的帽子,沒有拒絕男人開車陪同的意思。
爆豪已經想起來他們一向是一起去的。
車子在看見的第一家花店停下來,綠谷下車前扭頭問他:「今年是什麼?」
「嗯……鳶尾。」爆豪懨懨的坐在副駕駛,很受不了外邊的高溫。
車門很快再次關上,呼呼直吹的空調迅速驅散了乘隙而入的熱氣。爆豪看著窗外,過去這麼多年了,這條路也變了很多。
麵包房變成了水產店,水果店搬去了另一條街道,便利店掛上了出售的牌子,喔,那家書店倒還開著,但是身邊的「廢久」也已經變成了「綠谷」。
一股子夏日氣息湧來,爆豪皺眉,命令他:「快關門!熱死了。」
車鎖喀噠一聲聽話地扣上。一束鳶尾花被遞過來,爆豪把它抱在懷裡,仔細梳理花瓣和莖葉。紫色的花瓣上還沾著透明的露水,只是簡單地拿了張素色的包裝紙和絲帶包了起來,中間很不搭調的插著張花裡胡哨的賀卡。
兩指夾著賀卡放在眼前讀了讀,爆豪甚覺無聊地嗤笑一聲,隨手扔在了操縱台上。
他們的目的地在郊外,今天又是週五,大大小小的車子塞滿了路面,顯然還得再過一陣子才到。
綠谷受不了車內的寂靜,幾次偷瞄爆豪的側臉,終於在又一次紅燈前,從腦中找到了個話題。
「那個……最近過得如何?」話剛說出口,綠谷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這太像沒話找話了,一點水平也沒有,十五歲的小孩都比他會聊天。
爆豪看他跟自己獨處就坐立不安的模樣,快奔三的大男人總像個面對班主任的中學生一樣,突然想起初次見面時他也是這個樣子,心下一軟,於是大發慈悲的回應他:「挺好。你呢?個性怎麼樣了?」
不僅得到回應,還反拋了個問題回來,綠谷挺高興,或者應該說是受寵若驚,連聲調都上揚了幾分:「嗯!雖然一開始不習慣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個水池被拔掉水龍頭一樣,力量用一點少一點……但是我的繼承人很努力,也許過沒多久我就可以把一切都交給他了!」
「那很好啊。」爆豪有一搭沒一搭的,眼睛還是盯著窗外,只是注意力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索性過了這個路口後面就一路通暢了,即使對話中斷在這裡綠谷也不覺得有什麼。他一向很怵爆豪,從小就是了,而長大後兩人的共同話題幾乎沒有,自從綠谷接替了「和平的象徵」後,連接觸都只剩下每年七月的這一天。
周圍的高樓逐漸被稀疏的樹木所取代,爆豪下意識挺直了脊背,又放鬆下來,只是手指抓緊了花桿,把包裝紙按出了幾道皺摺。
黑色的輪胎吱的一聲,在滾燙的柏油路上拉出一道痕跡。爆豪剛下車就咒罵了一聲,哪個月不好,為什麼偏偏得是能熱死人的七月。他接過綠谷的傘,輕車熟路的往裡邊走。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熟悉的地方已近在眼前。爆豪放下鳶尾,和墓碑打了聲招呼:「喲,廢久,好久不見了。生日快樂啊。」
照片上年輕的綠谷出久安靜地衝他微笑著。照片中的臉龐光滑稚嫩,不像爆豪,眼角已經出現了細小的皺紋。爆豪也不記得這張照片是幾歲的了,因為他的竹馬似乎自從成年後就停止了生長,一直是這張看不出年紀的騙人娃娃臉。
爆豪扳著手指數了數:「算上今年的話,我還欠你五次。得了,只不過是不想欠你的,所以雙倍奉還罷了。」
自有記憶起,綠谷一共為他慶祝了十九次的生日,而爆豪只給了他十八份生日禮物。相差的這一份禮物爆豪心心念念的想著哪次一定要還回去,可惜綠谷死掉了。突然的,就死了。
「禮物?沒有禮物。你都死了,我有頂著這種惡心天氣出來給你送花已經不錯了,別他媽得寸進尺。」
綠谷是在與這種炎熱夏天毫不相干的某個冬日去世的,灑在臉上的溫熱血液迅速冷卻,就像是壓在身上的那具身體一樣。爆豪只覺得他的心也跟著冷掉了。
不管怎麼用力驅使個性也無法炸開平時一樣絢麗的火花,爆豪不知道是因為低而冷的溫度還是潺潺不絕的黏膩液體。綠谷就這樣子,連一句遺言都沒有的死在他懷裡,丟下一個永遠還不清的人情和大聲哭嚎的繼承人。
除了葬禮以外,爆豪從不理會綠谷的祭日,該怎麼過就怎麼過,好像這一天下的雪是普通的白雪,好像他根本不記得那一年的紅色雪地。
綠谷曾經疑惑過,只有他知道爆豪僅在每年的今天來這裡。即使再討厭再煩躁,嘴上對著頭頂的炎炎烈日放聲咒罵過再多次,也不願意改成冬天前來。
「哼,我只要記住廢久出現在這個世界的日子就夠了。」爆豪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他比少年時更要畏懼寒冷,隨後像嘲諷又像抱怨的小聲補充,「……誰要記得他離開我的日子啊。」
許是無話可說了,爆豪摸摸燙手的石質墓碑,又很快縮回手,乾巴巴的重復了一遍:「嗯……生日快樂啊。」
綠谷識相的上前一步,彎腰放下他準備的花束:「祝您三十四歲生日快樂,爸爸。」男人的聲音頓了頓,半跪著俯身給養父的墓碑一個擁抱,「今年的我過得很好,我們都很好,我們都有好好照顧自己,不用擔心的。」
爆豪打著傘,聽綠谷關於這一年的匯報。兩個OFA的持有者簡直是一模一樣的話多,長篇大論到讓他先受不了這個高溫,溜達到一邊的樹蔭下乘涼了。
天上的太陽簡直快把他烤熟了,爆豪眯著眼,站在那兒看著墓碑。
我還欠你五次,他對著長眠地下的綠谷斤斤計較的比劃嘴型。五次過後,就輪到你欠我了,廢久。
我等著你還給我,在下輩子全部都還給我。

Fin.

【有史以來寫的最快最順的!綠谷生日快樂呀(比心】 
【忘了說了,紫色鳶尾花語是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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