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F_Sclo

主角极左爱好者
杂食厨与过激派的矛盾结合
不管这个还是那个都是半吊子

——感谢来过这里的你
(基本不怎么来看了,如果私信两天没有回复可以私信同ID的微博)

【出勝】你所以為的「理想世界」

※瞎比寫,不好看,寫完一看都不知道這啥,所以選擇深夜發文(
※Bug,OOC,爛尾,坑爹設定
※這並不是愛情

———————

如果世界能推翻重來,成為符合你理想的世界,在這樣的世界中,你是否能過得比現在更幸福呢?

纖細的手腳,蒼白的側臉,這絕對不是綠谷出久所見過的任何一個爆豪勝己。
「你傻站在那裡做什麼?」那對猩紅眼珠轉過來,煙霧一般輕飄飄地從綠谷的身上略過,「有事?沒事就別盯著我。」
「小勝……?」綠谷困惑而遲疑地喊他。這太不對了,不管什麼地方都很不對。
爆豪看上去很瘦。雖然是屬於同齡男孩子中的普通體型,但和記憶里的爆豪相比,簡直瘦過頭了。無論是手臂、軀乾、脊背,都只覆蓋了不熟悉的薄薄一層肌肉。
而且很弱。是普通人等級的弱。
綠谷從來不知道這個形容詞是可以安在爆豪身上的。
「別突然喊得這麼親熱,惡心。」爆豪輕輕皺起眉頭——綠谷發誓他第一看見爆豪這種表情,就像是那種,少女漫畫里的男主角——他目光平靜地上上下下掃視了一遍綠谷,「都不是小孩子了,還是喊勝己吧,出久。」
天台的風很大,爆豪的白襯衫呼地鼓起一塊,短袖口被吹得啪啦啦直響,勾勒出他瘦削的腰腹曲線。綠谷的心也跟著啪啦啦顫抖起來。
他突然想起來,爆豪勝己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天生的心臟病導致身體虛弱,即使擁有強大的個性也無法進行充足的鍛鍊,肌肉增長速度緩慢到無法與同班的任何一人比肩。如若不是有綠谷時常照看,估計早就因為時常逞強亂來而病發倒下了。
這個瘦且高挑的身影紙一樣嚴嚴實實地覆蓋住所有記憶中的竹馬。
是了,爆豪身體很不好,因為有他的照顧才一路平安,他們稱呼對方為「勝己」和「出久」,這都沒有什麼不對。
連打架時一向都是綠谷保護爆豪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因為勝己很弱嘛。比我還弱。
綠谷踏前一步,將靠著欄桿吹風的幼馴染往門口拉:「再這樣下去很容易感冒的,勝己。」
「感冒而已,你怕什麼?」嘴上這麼說著,爆豪仍舊順著綠谷的力道向來處走。綠谷自從在幼年目睹他發病的情形後,就萌生了強烈的保護欲,又因為從小到大都是同一所學校、從未分開,可以說,爆豪是在綠谷的看護下長大的。
「即使是感冒也是很危險的呀,勝己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好不容易才穩定下來,要是哪天又發作了怎麼辦。」
「哪次發作你不在我邊上?」
不得不說,綠谷被這句不假思索的回答取悅了,表面上還是叮囑著:「不論我在不在你身邊,你不要有事才是最好的。」
爆豪輕嗤一聲,終究還是和綠谷下了樓。
初春的溫度稱不上低,只是樹梢帶了點兒冬雪的尾巴。爆豪剛踏出陽光的範圍,肩膀被樓道的涼風突然襲擊得抖了抖,身邊的綠谷馬上察覺,為他披上自己的校服外套。
還帶著體溫的外套微暖柔軟地搭在肩上,爆豪腳步稍一停頓,什麼也沒說,繼續踩著台階向下走。
綠谷悄悄往旁邊看了一眼。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偷偷摸摸的,但就是想看,也不想讓爆豪發現,所以他小心翼翼地移動眼珠,用余光去瞟爆豪的側臉。沒幾秒,心虛般轉而看向前方,看向腳下,見爆豪無甚反應,又看了過去。
走路不看路和走路插褲袋的下場就是兩人在伸出腳的時候一腳踩空,慌亂中顧忌著身邊的人,綠谷竟然沒能穩住身形,和爆豪一起結結實實地摔了下去。石階的直角楞楞地專門往關節骨頭上嗑,綠谷抱著爆豪暈頭轉向地滾了幾個圈,狼狽地在下一層平面停了下來。
「你是手腳有問題嗎?走個樓梯都能摔?」爆豪從他身上爬起來,手肘處的淤青在白皙的皮膚上很是顯眼。
綠谷第一反應是抬手捂臉,彷彿想躲避什麼,又在看見幼馴染的傷處後大呼小叫起來。好像他患了脆骨病,磕碰一下就要骨折重傷死去。
爆豪不耐煩地拂開捏著胳膊看來看去的手:「夠了,出久,你是我家老太婆嗎?」綠谷抿唇,反去按了按他的心口。心跳平穩,沒痛沒災,提到喉嚨口的連串迭問又沈回了胸膛。
「不要嚇我啊,勝己。」綠谷沒有提爆豪同樣有問題的走路姿勢,反而順著話頭責怪起自己來,「也是,要是我沒走在你身邊,也就不會害得你摔下來了。」他跟著站起來,沒有並肩,而是刻意比爆豪遲了一步抬腿,走在他的後側方。
爆豪坦然地接受了綠谷暗含的保護意味,身上小一號的外套袖子在半空中一蕩一蕩,像是綠谷現在梗在咽喉的心有餘悸。
兩人目不斜視地經過身邊的同學,綠谷亦步亦趨地跟在爆豪後頭,捏著書包帶一下下踩著爆豪的影子。
下午的影子不太長,綠谷放空大腦踩得專心,差點把爆豪撞出路口、暴露在卡車那高過膝蓋的輪胎下。好在綠谷反應過來後猛地拉了他一把,兩個男孩子狼狽地跌坐在地上,周圍人看都不看一眼,冷漠的繞過他們,向亮起了綠燈的對面走去,擠擠憧憧的行人中突兀地出現了一個空白的圓。
爆豪先是嚇了一跳,然後從綠谷懷裡跳起來,整理衣領時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卻什麼也沒說。他撿起書包,自顧自地融入人流。綠谷下意識伸出手去,握住了爆豪的指尖。
比起爆豪不置可否的態度,更令他奇怪的是在手指交觸的瞬間腦子里浮現的名為「肯定會被甩開」的念頭。爆豪從不避諱肢體交流,曾經當眾暈倒而被公主抱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後來這件事不管是因為什麼心思而被提起通通只是得到爆豪的一個冷眼。
綠谷游移不定地將手往前送了送,直到握住整個手掌,胸腔中的心臟為指間的溫度快速跳動。
掌心相貼的觸感既不柔軟也不舒適,反而有著厚且粗糙的繭,是專為這只手主人名字一樣火爆而危險的個性而生的手。綠谷卻錯覺他可以一直握著這只手,因為誰也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他上前半步,讓爆豪走在馬路的里側,偏過頭去問他的畢業去向。
「勝己是要去雄英的,是吧?」
「你這個無個性不也是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啦……」綠谷騷騷臉頰,為接下來說出的句子感到不好意思,「只是高中也可以繼續和勝己在一起,有點開心,本來還以為只能再相處一年呢。」
「得了,這明明是我很早以前就定下的。而且無個性的你是不可能和我一起的。」爆豪聳聳肩,「雄英有分科,你就去普通科當個普通人好咯。最多跟你一起吃個午飯回個家什麼的。」
「……說起來,勝己今天不打架了嗎?」綠谷頓了頓,若無其事地轉開這個話題。他總是不願意被提到個性方面的,因為與之相連的從來不是代表善意的潛台詞。
「白痴嗎你,從來就不是我主動去找他們打架的好不好。」爆豪抬手敲了一下。
綠谷捂著額角,委屈且無奈:「那你也不應該打架,勝己。」
「少囉嗦,別來管我。」
如果這篇描述的是普通幼馴染的普通日常,那麼綠谷之後的日子就應當如同這個下午一般,和煦而漫長,太陽在不經意間落下地面,淺淡的黑夜接踵而至;然後他們順理成章的在路口分開,回家,並等待第二天早上時的相遇。本應該是這樣的,綠谷也這麼認為,可他的世界忽然一夜之間被人大力扭緊了發條,呼啦一下就被強行塞進了許多突發事件。
綠谷在一片硬塞進大腦的情報中囫圇吞棗地進行消化,歐魯麥特,Turn off狀態,OFA,個性,賦予,以及……能夠成為英雄。他按著被刺得生痛的大腦,開始了熱熱鬧鬧的高中生活。
起初的日子與國中與小學並沒有什麼不同,綠谷手忙腳亂地習慣突如其來的個性,同時騰出視線照看幼馴染,免得因為周圍過於自由的氣氛放飛自我。
爆豪很是有恃無恐的,畢竟綠谷總是會看著他,在恰當的時候成為他的剎車。
「綠谷同學和爆豪同學的感情真好呢!」麗日御茶子曾這麼稱贊過,她指尖對指尖,輕輕抵著下巴,擺出慣用的說話姿勢。
綠谷放下手中的筆,歪頭思考起來:「……誒,有嗎?勝己其實很好相處的。」
「有的呀,雖然他常常炸你,但該受你照顧的時候都很坦然。如果是別人的話,一定會大叫著『老子才不需要你來多管閒事!我自己就可以!』這樣。」坐在他前座的少女放低嗓音,模仿座位主人的暴怒腔。
「我們是幼馴染嘛。」綠谷為她活靈活現的語調而笑出聲,「如果每幫他一次就要吼我的話,勝己早就要累死了。」他低下眉眼,重新拿起筆,看著它在手指間旋轉,「等大家感情好了,勝己也不會這麼抗拒了。」
事實上呢?他捫心自問,且無法忽視發自內心的濃烈自得——嘴上的一切否定,都只不過是說得好聽的謙辭。
雖然對爆豪的性格下了言論,幼馴染之間自然而然親近的氛圍仍然與周圍人拉開了不小的距離,這不是時間能夠沖淡的隔閡。即使爆豪與他的朋友們玩得再好,也存在很多只有綠谷出久才做得到的事情,這是每個人都知道的事。
經常被這麼調侃的綠谷只是笑笑,不表態,不辯解。
只是偶爾的時候,很偶爾,綠谷會看見身邊空無一人的爆豪對著自己的手充滿厭惡的表情。
即使經過後天的手術,從母胎中帶出的身體缺陷也永遠無法完全愈合,哪怕是到了現在都還要繼續配合藥物治療。醫生將爆豪的運動量規定在一個幾乎鎖死的地步,這就代表著哪怕他可以和同學們上一樣的課程,那也只是間斷性,時不時的就必須停下來,讓心臟得以休息。
但爆豪就是拖著這樣虛弱的身體,硬生生讓自己成為了入學試的頭名,許多人喟嘆——包括綠谷——如若不是被身體原因拖累,爆豪將會有多強大。可隨著課業展開,鍛鍊個性的進度跟不上同班,他逐漸落到中下游的地步,反倒是綠谷,不知何時已經擁有了A班頂尖的實力。
明明擁有著數一數二的個性,卻在出生時被迫輸在了起跑線。看著這樣的幼馴染,綠谷的心突然動了一下,不劇烈,只是倏忽間便疼到了深處。
他握著爆豪的手,拉過他,另一隻手像以往那樣自上而下順著爆豪的背。綠谷讓臉貼著扎了他十餘年的淺金色發,在爆豪頭頂輕輕地說:「沒事的,我會保護你的,勝己。個性也好,戰鬥也好,我都會好好保護你的,所以,去做你想做的。」
爆豪將頭埋進幼馴染的肩頸,噴灑在鎖骨上的吐息溫熱綿長,直至綠谷以為他是不是睡著時,才小小的嘁了一聲:「你能做到什麼,不過是個出久。」
「我能不讓你死去。」
「別說大話了,我遲早是要死的。」
「但不會這麼早。」綠谷的手臂改為一個完整意義上的擁抱姿勢,小心翼翼地環住他的肩膀,「我們還有很長時間會在一起,比你想象的都要長得多。」
爆豪回以一個更堅定的擁抱,似是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之後,綠谷做了個夢,夢里的爆豪身體健康,萬事順遂。唯一會讓他心情不如意的大概只有自己這麼個沒用且弱小的幼馴染。
那些畫面如煙如霧,剎那間便消散了個徹底,只留下一個衝他大吼的爆豪定格殘餘在視網膜上。
這個夢讓他在面對爆豪時不由得恍了神,想象這個人如果沒有這該死的先天不足,是不是就會像夢里的人一樣。
是的,他一定會很強,比綠谷還強,比別人、比任何人都要強大得多。
真是……可憐啊。
綠谷仰頭,順著爆豪的意願與他接吻,內心平靜無波無瀾。
而後,綠谷順利的畢業,順利的與事務所簽約,不知不覺已經頂著「No.1英雄」的名號過了而立之年。別人眼中,他已經什麼都擁有了,實力、名氣、金錢、地位,完全就是標準的人生贏家模板。
至於綠谷本人的想法?這沒人知道。他們還知道他有個體弱的英雄戀人,弱到許多時候後繼無力需要讓綠谷來救場,而他擁有的個性是否強大這點,沒有人關心。
因為那只是No.1的附屬品而已。

『這樣子的日子讓你幸福嗎?』綠谷午夜夢回,一片黑暗中他原因未明地驚醒,茫然地瞪著對面的牆。耳邊有個聲音輕聲詢問,『這個世界讓你感到幸福了嗎?』
時間突然停止流逝,牆上的秒針與尚在呼吸的胸膛一齊固定,他低頭看著與周圍一起陷入靜止的戀人,搖頭:「不。」說著,綠谷回憶他稱不上長久的人生,似乎明白了這個問題代表什麼。
『你不喜歡這個世界?』那個聲音急切了些,又充滿疑惑。它可是在讀過綠谷記憶後、專門為他而創造了這個世界,它可以信心滿滿地保證,這絕對是綠谷理想中的過去與未來。
如果點了頭,就可以繼續過現在這般看似完美的生活,可他選擇伸手按住自己的脖頸,手指用力:「雖然這個小勝是很好,好到不可思議,但我覺得與我在一起的小勝比他更好。」
「果然啊……」綠谷輕聲笑起來,在這個所謂的理想世界中第一次真心實意地笑起來,儘管因為窒息而在其中混入了痛苦的喘息,「因為我覺得『這對我來說很好』所以就會『出現』的奇跡是不存在的。」

幾乎是下一秒,眼前的場景翻書一樣完全變了樣。
硝煙與碎石塵土的味道迫不及待地鑽入鼻腔,太陽很大,有個少年擋在他身前。少年脊背寬厚,蓬勃的肌肉似是要從黑色的戰鬥服下炸開來。
綠谷愣了愣,對抬手拔出刺入他脖子處藤蔓的人道謝:「啊……謝謝你保護我,小勝。」
「你在犯什麼傻,那不是當然的嗎?老子可是跟你一組的。」爆豪頭也不回,隨手扔掉瞬間枯萎的藤條,直直的向對面因個性失敗而失神的人影衝去,「倒是你,別給我的評估扯後腿啊!!」
是啦,小勝很強的,從不需要我來保護。
綠谷跟隨爆豪踏出第一步,像是小時候到處玩耍時那樣。
即使他需要我的保護,那也得是現在這個小勝才行。
眼前的背影如同記憶中的任何一個一樣,一往無前。
我是想保護小勝沒錯,但只想保護這個小勝,別的我才不要。
綠谷在幾步間來到與爆豪並肩的地方,為打自心底里的暢快而勾起嘴角。
爆豪不經意向旁邊一瞥,深感惡寒地皺眉:「你這什麼惡心表情,別笑啊!」
「嗯?」
「我寧願看見你學歐魯麥特一樣笑也不想看見你擺出這種臉,沒想到廢久你半夜扮鬼嚇人倒是很有天分的嘛。」
「我的臉很正常,這種話太傷人了小勝!」
「正因為是你所以才惡心啊!」
「太過分了啊小勝!我要生氣了!」
這組臨時搭檔一邊爭吵著,一邊大踏步地向爭奪英雄資格證的對手逼近。

Fin.

【誒,今天剛好七夕麼?那就七夕節快樂咯。】
【看出來「你」是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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