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F_Sclo

主角极左爱好者
杂食厨与过激派的矛盾结合
不管这个还是那个都是半吊子

——感谢来过这里的你
(基本不怎么来看了,如果私信两天没有回复可以私信同ID的微博)

【薰嗣薰】It's only love-拾捌

“明日香,妈妈给你联系了新的学校,我们搬家吧。”
恭子把明日香从医院接回来。她看起来已经没事了,只是比以往安静了许多。恭子惴惴不安地等着女儿的意见,生怕有哪里触到了她敏感的神经。
“离这里很远吗?”明日香从书中收回视线,静静地看了会儿妈妈的表情,轻声问。
“是有些远,不过假期的话还是可以回来看望朋友的。”明日香没有第一时间反对,恭子楞了一下,反应过来,顿时喜上眉梢,“那所学校也很不错,新家的地址我也看好了,周围都是很方便的地方。所以,你觉得怎么样呢?”
“好啊,我们什么时候走,让我去跟大家道个别。”
看着妈妈喜不自禁地去联系搬家公司,明日香回到自己房间,不开灯,坐在一片黑暗里。
她翻弄着手机翻盖,开开合合,啪嗒啪嗒,荧幕的微光一亮一暗地打在她脸上。
一阵长长的蜂鸣,屏幕上跳出一个名字,又在明日香没打算好到底要不要接听的时候擅自停止了,只剩下一个未接来电的红色符号静静地停在桌面。
明日香抿唇,拇指动了一下,删除了这条记录,然后回拨回去。
“喂,是我。”

大大小小的衣服杂物被打包进纸箱,然后封上胶条,整整齐齐的堆在车厢,其严格按照大小排列摆放的方式让人不禁猜测负责的人是不是个处女座。
恭子自认善解人意的站在房子里指挥雇来的工人,把主场交给了明日香和她的朋友们。
没有欢送会,没有道别仪式——明日香也不想要这些矫情又没意义的玩意儿,觉得简直是浪费时间又傻逼。所以她只是通知了离开的时间、去向,打算跟大家说一声再见就好。
都已经要走的人了,明日香的态度也比以往柔和了许多,直让剑介大呼这一定不是明日香,惹得被飞踢一脚才作罢。一个个的跟大家道别后,明日香站到了一直站在众人边缘的真嗣面前,她刻意把他留到了最后。
真嗣想朝她笑一笑,却笑不出来,想说点什么,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是沉默地对视着。算起来今天是他们自那天晚上之后的第一次见面,没想到会变成可能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他有很多话想对明日香说,但一想到时间已经不多了,反而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吞吞吐吐的念着她的名字。
看着他这没出息的模样,明日香状似烦恼地揉着太阳穴,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无奈模样。她叹了口气,然后伸展双臂抱住了真嗣。这时她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真嗣已经比她还高了,原本一直俯视或是平视的人现在都已经高出了半个头。
明明一直都是比我矮的臭小鬼,谁给这家伙胆子长这么高的。
真嗣惊了一下,下意识左右张望,却发现大家都已经悄悄的跑到角落里去了。看见他把头转过来,剑介拼命做着口型,冬二环了个圆,做出一个“抱”的动作,渚薰点点头,旁边的绫波丽摇摇手机,指着屏幕提醒他时间已经不多了。真嗣犹豫着,还是选择回抱住她,但不敢抱得太紧,手臂只是虚虚的搭在背和腰上。
少女金灿灿的发丝贴在脸颊边,带来一种温暖的错觉,柔软的身体攀在他身上,紧紧地箍着他,似是不舍又似惩罚,似是满心的不舍又似不明的解脱。
“喂,笨蛋真嗣。”她轻声问,“如果那时候我没喊出你的名字,是不是你就不会来救我了?”
那声音很轻很柔,对真嗣来说却如一道平地炸雷砸在他脑子里,他下意识的抓紧掌心的东西,又在醒悟过来那是明日香时松开手上的力道。
真嗣睁大眼睛,嗫嚅着却始终说不出辩解的话来。
明日香笑了笑,捧着真嗣的脸,抵着他的额头,好让他们能互相看清对方眼底的情绪。
“不过你还是来救我了,这句话我应该早点说的,拖了这么久真是对不起。谢谢你,真嗣。”
真嗣摇头,“不、可是我……”
话音未落,明日香踮起脚来堵住了他的嘴。
这个吻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准确来说只是唇瓣互相触碰然后就分开了。它离开的是这么快,连温度都没有感觉到,像是一个美好的错觉。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也足够把真嗣吓得愣住,连刚才想说什么都忘记了,他看着近在咫尺微微颤抖的睫毛,像个傻瓜一样支支吾吾,红晕一路从脖子爬上了脸颊。原来明日香的睫毛也是金色的,真嗣这么想着,这是他目前唯一的想法,也是唯一能想到的。
“剑介说得对,青梅竹马总是敌不过天降的。”明日香后退一步,大笑着揉乱了真嗣的头发,就像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做的那样。
她转身上了车,早已等候多时的车子马上发动,她又从窗户里探出身子来,对着真嗣挥手。
“再见啦笨蛋真嗣,快点有点出息,不然以后别人亲你还是这么傻呆就永远只能是个没用的DT啦。”
真嗣站在原地,一直到车子消失不见也没有收回眼神,直到渚薰走过来拉着他。
“回去吧,真嗣?”
“嗯……回去吧,薰。”

真嗣本来以为明日香离开后他会很不习惯,但只是三个星期,二十一天,他的身边就已经没有多少明日香留下来的痕迹了。新的人,新的话题,新的故事迫不及待的占据了她的位置。
也是,这世界哪真有离了谁就不能活的呢?
只是有时候,去戏剧社找绫波丽时看不见那抹金色的身影,隐隐有些失落罢了。因为习以为常的东西突然就消失的悄无声息,像半夜听着落雪,第二天清晨拉开窗帘张望却只能看见窗棂边斑斑点点的水渍。圣诞节里习惯性买了两份女孩子的饰品,拎着袋子回家包装的时候才发现有一份送不出去,最后还是跑了邮局寄了个包裹出去,只是等寄到的时候日子也肯定过了吧,这样就没有送礼物的意义了啊。
他碾了碾脚下被踩得脏兮兮的积雪,差点脚滑摔倒,努力保持了平衡,真嗣朝周围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到他,就找了根灯柱靠着。
天气已经很冷了,但女孩子们即使换上了大衣围巾也没有放弃把那双长腿展现的想法,下身仍是短裙配长筒袜的装扮。裸露的皮肤被冻得通红抑或雪白,她们却像是感受不到似的一如夏日蹦蹦跳跳活力四射。
真嗣从她们身上收回视线,朝手心里呵了口气,奶白色的薄雾氤氲在唇间,又很快消散,只留下淡淡的温度。他站在原地跺着脚,期待能驱散一点寒冷。
“来,久等了。”渚薰把热咖啡放在真嗣手里,然后反手包住他的手,两人同时因为对方冰凉的手打了个哆嗦。
“呼,天气真冷。”渚薰长出口气,看了看面前的人被他的手冻得龇牙咧嘴的模样,想了想,把自己的手塞进真嗣的脖子里,旋即,满足的叹了口气,“不愧是真嗣,果然很暖和呢。”
“……”
真嗣缩了缩脖子,冰冷的手掌得寸进尺的往里边更伸了伸,然后霸占了后脖子那一块区域,双手交握不肯离开。
“薰,很冷啊。”
“嗯?”渚薰挑眉,笑得何其无辜。
明显在装傻。
因为他最怕冷了,跟真嗣怕热一样怕。
真嗣抗议过好几次这种把他当暖宝宝的行为,然后被夏天渚薰当冰袋所以冬天轮到真嗣当暖炉的理由强行驳回。
不同于渚薰,冬天里真嗣的身子一向是温热的,除了露出来的手以外,藏在衣服下的部位每个地方都很温暖。渚薰发现之后高兴地不得了,从此喜欢上把手往真嗣衣服里伸的行为。
有时候实在太冷,真嗣就会戴上围巾来做无声的抗议。
渚薰手伸不进去,就把手放在他背上,也就是被兜帽盖住的地方,那边也很暖和。只是每次当他把手放那,两个人这么在街上走的时候,总有人拿怜悯的眼神看了看渚薰,又看了看真嗣,仿佛看见一个病入膏肓的年轻人。
“啊,车来了。”真嗣后退一步,拉开渚薰的手,重新把衣领子扯扯好。不管来上几次,这双手在脖子上磨蹭的感觉他都习惯不了,痒痒的,麻麻的,别扭死了。
渚薰应了一声,顺势握住真嗣的手——他的手已经变得相当温暖,至少跟真嗣比起来是这样。
真嗣睨了他一眼,随他去了。
“冬天真是惹人讨厌,如果我出生在热带国家就好了。”
临近年关,人们大多都在家里打扫为新年做准备,因此街上行人明显比平时少了许多。渚薰拉着真嗣上了公交,坐在后排,然后把自己埋在真嗣怀里,抱怨着。
他说话间口鼻喷吐出的热气尽数洒在真嗣脖子上,痒痒的,混合着冰凉的鼻尖一直在上边磨蹭的反差感。真嗣不自在的看着窗外,随口嗯嗯啊啊的应和着,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啊,不过如果我不是出生在日本的话那就没办法跟真嗣相遇了,这样想来这种冬天会很冷又会下雪的地方也还是有好处的,看来也不是不能原谅它了。”渚薰自说自话,自娱自乐。然后他心满意足地蹭了蹭真嗣的脖子,被蹭的人完全感觉不到挂在他身上的家伙居然是跟他同岁、且过不了两年就要成年的高中生。
“但是还是好冷啊。如果没有真嗣我觉得我可能就活不过这个冬天了,所以真嗣我的性命可是交到你手里了,要好好保护我啊。”
“所以说,既然你这么怕冷,那大早上还非得拉我跑出来的到底是谁啊?”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真嗣拨拉开边上的脑袋,把扣子拉链从最顶端拢得严严实实,用最严肃的手段抗议渚薰趴在他耳朵边碎碎念的行为。
大清早的,他就被边上这个一入冬就整天瑟瑟发抖、恨不得每天都窝在暖气边上的家伙一通电话吵醒,然后在绫波丽“你是想偷懒?”的眼神里充满负疚地被拉出门。
“我们是去参拜,参拜的啦。那里听说很灵哦。”
真是谢谢你啊,我第一次听说新年前一天去参拜的,那有什么意义吗?
渚薰可喜欢看他这幅尽管嘴里嫌弃要死,但还是不自觉的顺着他的意思来的样子了。老实说,他超喜欢冲对方提一堆要求然后看真嗣一股气驳回又无自觉照做的这种行为,如果能让他不自在或是害羞起来就更好了。
简直就是小学生级别的幼稚。
所以他笑眯眯的,也不解释,任由真嗣握着他的手给他取暖。

Tbc.

【我想贰拾以内完结,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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