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F_Sclo

主角极左爱好者
杂食厨与过激派的矛盾结合
不管这个还是那个都是半吊子

——感谢来过这里的你
(基本不怎么来看了,如果私信两天没有回复可以私信同ID的微博)

【嗣薰嗣】星期恋人.6

三人为了摆脱身份不明的老人,慌不择路的在这看似广阔的宅子里乱跑,脚下跑了几个拐角就步入失散剧情。
连个存档点都不给,要差评的。
真嗣眯着眼睛,一边努力辨别前头路上有没有会突然跳出来障碍物的地方,一边提防身边的纸门会不会伸只手出来——不都这么演的嘛,突然“哗”的一下,一只死白死白的手破门而出,卡住脖子手腕脚踝等高度不等的地方,这主要得看手主人自身的高度。
跟别人在一块的时候还有胆子说话大叫,现在四下无人,只有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朦胧的黑暗里,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好不可怜。
“哗啦”一声,门被打开,不是身后的,也不是身边的。
真嗣循着声走过拐角,苍白的衣角闪过,带着迷惑的似曾相识。他侧耳倾听,一起来的两人现在一点儿踪影都找不到了。定下心神,心底里把东西方诸天八百万喊的出名的神佛粗略拜了一通,咬牙跟了上去。
瞧那背影,纤细灵动,白衣翩翩,想必是个漂亮姑娘——至少在没想吸你阳气的时候,鬼姑娘们都还是蛮漂亮的。
也没敢喊“你等等”之类的话,万一真的停下来等他了怎么办?也许还能看见一个180°往后翻转的脑袋,那样的姑娘可就一点儿也不漂亮了。
即使脑子里的想象一个个的越来越惊悚恐怖,真嗣还是抱怀唯物主义大法好的侥幸心理,往白影跑了过去。
真嗣努力放轻脚步,悄悄跟在白影后面,白影手里头有盏灯,火苗晃晃悠悠的,就是照不到白影的脸。他跟着前边的步伐,速度极为悠闲自得,偶尔要躲在拐角省得被发现,这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个STK什么的。或是变态。
不过两者并没有什么差别嘛。
尽管抬脚落脚已经尽力放缓,鞋底还是在木地板上磕出了一点响声。
白影顿了顿,似乎转过身来。手里的灯放低了些,只能看见腰和提着它的手,那皮肤和衣服色相都是相近的白。
真嗣僵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白影一步步走近,却是半步也不敢挪动。只是耳旁鼓噪的心跳随着对方的接近而越来越大声响亮,背后的衣料悄悄湿了一大块。
他没敢抬头直视,也许没看见脸就能被放过呢?所以视线一直看着地板,打算在对方进入范围的一瞬间转身逃跑,但头又梗着不肯低下来,像个斜眼或是落枕。
距离差不多了,原本打算要逃跑的双腿却没有动静,它们擅自跟身体切断了连接立在原处。那只手缓缓抬起,宽大的衣袖滑落,露出细得不可思议的手腕,淡青色的血管透过皮肤若隐若现,带有一种病态的美感。
火光照耀的范围一点点升高,顺着腰和胸口一路向上,真嗣的目光也不由得被吸引过去——虽然好奇心害死猫,但老实说,他还是好奇白影的真面目,看这手,想来死相不会难看到哪里去。
——死就死咯,怕什么。我才没在怕的。
手伸展过来,双方同时看见对面的脸,清楚明晰,一目了然。
……
……
……
“哟。”白影挺惊喜。
他走近几步,好奇为什么真嗣会出现在这里。
“嗨……好巧啊?”真嗣抬手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扭头抚胸平缓速度过快的心脏——天可怜见,要是这样的事情再多几次,他估计就得去见母亲大人了。

渚薰把真嗣领到正厅,不见踪影的两个小伙伴正正襟危坐地准备听聆教诲,老人手插在袖口里,不说话,任由两个小崽子坐立不安又不敢轻言妄语,黑色的羽织看起来已经与窗外的黑暗融为一体。
“冬月先生。”渚薰打了个招呼。
老人应了一声,信步走了出去,把这里交给他。
渚薰待他出去后转过头来,真嗣已经被迅速认定为交涉人员丢出来,正尴尬地朝他笑。
真嗣这个那个踌躇半天,猛地弯腰鞠躬表达歉意,90°的直角标准的不能更标准。
有比大晚上鬼屋试胆最后发现那是别人家更尴尬的事情吗?有的,那就是屋主是认识且名义上在交往的人。
“为什么要道歉?不是你的错。”渚薰一眼看出他不是会玩鬼屋探险的人。
知道这是真嗣认识的人后,冬二也放松了,过来打圆场,“原来你们认识啊,早说嘛哈哈哈……那个今晚真是对不起了,我就说为什么每个从这回去的人都不肯说发生了什么,等回去了我一定要去教训教训他们!”
“那不就代表你把别人家当鬼屋的事情暴露出去了?”
冬二就自己的智商问题跟剑介争吵起来,渚薰一副对自家被当成鬼屋的言论见怪不怪的神情,带着他们往屋后走。现在时间已经晚了,外边又这么黑,非要三个少年摸黑下山未免有点不留情面,索性就让他们在这留宿一晚也没什么——冬月先生也是不会介意的吧,嗯嗯。
后边的房间总算有了点现代气息,只是这些科技产品跟这座古宅有点不搭。这里就住着两个人,情急之下收拾出了一间空房,剑介第一时间把真嗣打包双手送到渚薰那边,然后拉着不明状况的冬二往里走,意义微妙地朝真嗣眨了下左眼,做了个自以为萌萌哒的暗示表情,哗啦一下拉上了门。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真嗣还没反应过来身边就只剩下个敞开着大门请君入瓮、呸,扫榻相迎的渚薰。
脸上的神情太茫然,反而让他也跟着迷惑起来,渚薰迟疑着,问他,“你不困吗?”
仿佛下一句台词就是“那我们来做点快♂乐的事情吧(笑)”。
所以真嗣忙不迭地点头,还应景地打了个浮夸的哈欠。
渚薰不知是满意还是遗憾的啧了一声。
看表情遗憾多一点。
然而真嗣一点儿也不困。他看着两人的被褥坦荡荡的摆在一起,空出一个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暧昧缝隙,枕头各自贴着中线,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揽上去,翻个身就可以贴上去。
从各种方面来说,这家伙还真他妈的坦率。
拢了拢衣领,两人都是一样的衣服,给渚薰带来一种隐秘的愉悦。于是他先一步钻进被子,摆出等待者的姿态,拍着身边的被子催促还站在原地犹豫不决的人。
要还推脱就太怂了,真嗣从不愿意让自己看起来很怂。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自己是能更帅气一点的角色,比如孤高的独狼、桀骜的野兽那种。
嗯……开玩笑啦,中二期早过了。
他们互道晚安,然后真嗣一直睁着眼,看来睡意没有准时降临,哪怕身处一片黑暗都不能让他入睡。头转向外边,影影绰绰的暗依稀可辨,像一团看似混浊实则层次分明的浓墨。它浓得连水都化不开,只有一小部分被分解、溶化,但最黑的部分还沉淀了千年般顽固不化着。
要是没有周围嘈杂环境的打扰,人脑始终停不下的思绪就会开始撒野,一个个千奇百怪群魔乱舞的幻象在眼前飘荡来飘荡去,有的倏忽一下就滑出视野,有的一步步扭曲变化成让人不敢再看一眼的地步。
真嗣睁大眼,他对这些幻象从不陌生,只是每次出现的都有所不同罢了。寂静的视野里抽出几道浅色的线,先是组成一张女人的脸,她微微地笑着,伸出双手即将拥抱他,墨线从脸颊蜿蜒而下。下一秒,线条重组变成冷漠的男人,真嗣只能看见刀锋般利落的小半张侧脸,他被大力地推开,而身后就是千刀万刃……
“真嗣!喂,真嗣!”
身体被晃得几乎要散了架,真嗣第一反应先捂上耳朵,然后才努力把视线放在几乎看不清的人影身上。
“怎么了?”他问,声音是出乎意料的嘶哑。咳了几下,嗓子火烧火燎的,跟大太阳底下的沙子似的,粗糙硌人。
冰凉的手背附上额头,啪啦啪啦的脚步远去又回来,一根温度计不由分说地塞进衣服,又把被子边压了压,不让一丝风透进去。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渚薰对着灯光看了看,果然是发烧了。
“你发烧了。”低头,真嗣迷迷瞪瞪地看着他,还没搞懂自己怎么突然就头昏脑涨。所以他又重复了一遍,“发烧了。”
凌晨两点半,不管是麻烦谁都不好,认命的翻箱倒柜,找了药倒了水给人喂下。
最开始真嗣还没反应过来,他脑子晕乎乎的,看什么都带了点重影,于是捧着水杯坐在那,看着渚薰走来走去,时不时蹲下来问问他的感受,或是摸摸他的额头。
等没事可忙的渚薰过来让他躺下,专心致志地观察他的脸色时,他也差不多清醒过来了,真嗣手指拧着被角,有点不好意思。
“抱歉,我……”
“别说话。”最后一次把湿毛巾丢回水盆,渚薰拉着他的枕头往这边靠了靠,关了灯,拍拍他的肩膀,“没必要道歉,睡吧。”声音轻飘飘的,恰好是让人安心的程度。
于是真嗣闭上眼,在周身的燥热和烧灼中一夜好眠。

【嗷……这小学生文笔是什么啦,期末考这小妖精果然吸走了我的精气【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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